何首乌安全用药对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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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首乌为中医滋补肝肾的良药，但近年来屡有肝损伤案例报道。临床不合理用药是导致何首乌肝损伤的主要原因之一，而药性功能定位不当、药不对症 (证) 可能是造成何首乌不合理用药的源头性风险。何首乌如何用才能避免肝损伤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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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首乌功效

何首乌来源于蓼科植物何首乌的干燥块根，为临床常用补益中药，其中生何首乌性平，味甘、苦，归心、肝、大肠经，具有解毒、消痈、截疟、润肠通便的功效; 制何首乌性微温，味甘、涩，归肝、肾经，具有补肝肾、益精血、乌须发、强筋骨、化浊降脂等功效。

肝毒性报道覆盖了生何首乌、制何首乌、含何首乌的中药制剂及保健食品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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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首乌致肝损伤的特征

临床流行病学调研表明，白发病、湿疹、类风湿关节炎、白癜风、银屑病、系统性红斑狼疮等免疫异常活化类疾病患者多见血热伤阴、阴虚阳亢证候，出现何首乌肝损伤的概率较高。进一步开展前瞻性临床监测发现，趋化因子 CXCL10、γ 干扰素 (IFN-γ) 等免疫炎症因子在何首乌肝损伤易感人群呈现组合式高表达，提示何首乌肝损伤与机体免疫应激状态相关。

药理研究表明，何首乌本身具有免疫促进作用，能直接促进淋巴细胞增殖、NK 细胞杀伤靶细胞的能力，从而提高机体的非特异性免疫功能。由于何首乌本身具有的免疫促进作用，可能进一步激活上述因子，诱发免疫活化或应激，增加诱发肝损伤的风险。可见免疫应激可能是何首乌特异质型肝损伤的重要诱因之一。

何首乌肝损伤具有免疫特异质型肝损伤属性，何首乌“致毒”缘于机体免疫失衡状态下药物进一步激发免疫活性，归于中医学的认识，即阴阳平秘失调、脏腑功能失衡，出现肝脏功能的毒性反应。

何首乌致毒与否不在于药物本身，而在于受药机体状态是否与药物作用相协调，即“方证相应”“有是证用是药”。因此，在科学辨识何首乌药性功能的基础上，结合患者体质和疾病证候特征进行辨证施治，是降低何首乌肝损伤发生风险的重要对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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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首乌药性功能新赋

根据 《本草纲目》记载，何首乌气温、味苦涩，苦补肾，温补肝，养血益肝、固精益肾，性不寒不燥，为滋补良药。

何首乌在《中药学》教材中被划分为补血药，但根据其药性功能，不少医家和学者仍然认为何首乌可补益阴精，用于治疗阴亏证，但忽略了何首乌补肝肾、益精血实为助阳补血，可发挥“阴中阳药”之功。

因此，在何首乌临床应用中，应对患者体质和疾病证候特征进行尽可能地精准辨识: 精血不足、肝肾亏虚体质属于免疫功能低下人群，可给予何首乌进行补益; 而阴虚火旺、热毒内蕴属免疫功能亢进人群，则应慎用单味何首乌，适当配伍补阴药，避免盲目应用何首乌而加重阴虚火旺证候，引发机体阴阳失衡、肝脏功能失调，从而诱发特异质型肝损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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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首乌合理用药建议

1) 将何首乌统一归为补血药，避免作为补阴药的误用，阴虚火旺人群慎用。临床应用时，对于免疫异常活化类型疾病中医辨证属阴虚火旺、热毒内蕴人群，应慎用单味何首乌，或者处方中补益之品偏多时，慎用何首乌。

2) 建议保健食品慎用制何首乌，忌用生何首乌。生何首乌和制何首乌均有肝损伤风险，相对而言制何首乌比生何首乌肝损伤病例报道较少。

3) 何首乌亦存在 “有故无殒”特性，慢性肝炎患者在医生指导下可以使用何首乌。何首乌虽有肝毒性，但临床上常用于肝病治疗，亦未见有加重肝损伤的报道，亦即 “有病则病受之、无病则体受之”，辨证用药可起到减 (避) 毒之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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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玉明，涂灿，何琴，柏兆方，王伽伯，宋海波，肖小河.基于药性功能认知的何首乌安全用药对策研究.中医杂志，2018, 59(9) ：721-724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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